殡仪馆引导员的一天
家住欢乐谷的沈文博和李慧成婚四年了。由于作业性质特别,两个人的起居时刻特别辛苦。每天清晨五点准时起床,把媳妇载到东直门长途汽车站,沈文博转头就走。只怕很少有人想到,配偶两人都从事殡葬作业:沈文博在益善殡仪馆,而李慧的单位远在浦东。
“请问是某某家族吗?我是咱引导服务员,如果有任何问题您能够问我。”逝者是患癌的87岁母亲,长女从十几位亲人中站了出来,提出不做告别式,直接火化。“劳您把您和逝者的身份证给我,咱们先填写委托书。”2018年2月8日,农历小年,早上9:00,在电脑前刷卡登录体系,沈文博利索地一通操作,打出八个条形码,它们将分别被贴在事务承认单、承办单、火化卡片、火化证明和棺身棺盖等处,保证信息无误、全程可溯。
火化楼的走廊里停着十几床灵。矮矮小小的纸棺上盖着相同的素色棺被,像自装家具店的平板包装盒。家族陪着这列几十米长的车队等候叫号,在这里的遗容承认,就是和亲人的最终一面了。沈文博撤退一步,给一家人留出私密空间,周围的空气静了下来。翻开棺盖,揭开寿被和面巾,女儿噙着泪最终摸了摸母亲冰凉的脸颊,哆嗦着说了声“妈妈”。
转角的火化车间里响彻云霄,八个火化炉开足马力,有的在烧,有的在冷却,有的在遗属的凝视下推出嶙嶙白骨。这是整个殡仪馆最重要的部门,炉子周围顶面排风,冬天温度堪比室外,夏天能达五六十度。在鼓风机的轰鸣中,隔开一米说话就听不清了。沈文博走进车间,亮出作业证向火化师暗示,在炉前填表交接。丧属进进出出,有的大恸不已,须靠家人两边架住;有的神色凝重,低眉颔首脚步仓促。
“我现在的引导作业就算完毕了,您呐保证手机疏通,出灰咱们会电话告诉您。手续的事再有不清楚的,您能够打咱们事务咨询电话。天儿凉,一瞬间您在家族休息室也温暖温暖,咱家里都珍重,请节哀!”遗属把两手抱在胸前,道了五六声“谢谢您”。
这种沉着不失亲热的语风,是这个北京大男孩用七年作业经历打磨出来的。作业人员没有剩余的神态,不是由于习常冷酷,而是他们的任何神态,都可能给丧属的心理带来更大损伤。从火化车间出来,沈文博再接再励回到引导中心,预备招待下一家丧属。从早6:50到正午,他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,方才这是他今日招待的第五家。李慧悄悄告诉咱们,沈文博应该是全国殡仪服务员中最年青的技师(该工种的最高级别)。